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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评论 | 人间珍馐烟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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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肖勤中篇小说《隐秘的船》,一对母女演绎的“月亮台的姑娘家家有”的人生故事,意蕴和文字的精彩,无愧2022年度人民文学奖,当“烟要足、火要旺,日子才畅”这个句子跃然而出时,击中了我兴奋的神经,放眼芸芸众生,一生一世,不就是在烟火里喜怒哀乐于“日子”吗?


近期央视热播电视剧,根据小说《她和她的群岛》(作者易难)改编,叙述一个平凡大家庭中老中青三代女性面对一系列代际冲突和家庭问题时,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中终究相依相偎共同护卫着生活的有温度的故事。这个电视剧取名《烟火人家》,真是妙哉,剧中的“现实生活”烟熏火燎、五味杂陈,“以一种群像的方式,为我们展现个体如何积极构建附近,寻找一个自由的个体过程”。


没有“烟火”,哪来人间。农家乐的“柴火鸡”,烟火味十足,家常菜之“火大油多加味精”风行一个时代。日常生活中的经验,我们在享用“宫爆”类菜肴时,最佳口感和体验是“现炒现用”,离开锅台间隔一定长度时间后,其口味即大打折扣,比如“炒双脆”,在店里享用和拿回家再吃,差别不是一分半点,香脆热烙是在“即时”,否则便不是那个味了。什么味?烟火味也。诗人李白名句“日照香炉生紫烟”,如果缺少紫色烟霞缭绕,香炉峰唯美神秘的景色,可能就难以想象了。


置身“烟火”,不免气味呛人,有点迷眼,闪烁不定的火光,嘈杂其间的声音,或有不适,确正是这个味。德江年节期间的“炸龙”,可能是一种极度的“烟火”,老百姓自是乐在其中,火光映笑靥,令人印象深刻。或许,当地人享受这种“烟火”带来的身心愉悦甚至沉浸着一种审美的欢喜,是这一方水土带给这一方人的特有滋味。


贵州“村BA”,火爆出圈,背后应是台盘村人的“烟火”。20世纪40年代开始借助“吃新节”比赛篮球,到20世纪80年代“打篮球的高峰期”,家家户户出资出力,至今从未间断。这里因各种机缘有了“篮球”,一弄就是八十年,多少人因因相袭,竟然已成“习俗”。对不断跟进的后续者,其中的一个道理,恰如龙春花在《爱跳芦笙的苗家姑娘》(《黔东南日报》2024年2月22日刊载)中所写:“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背我去看芦笙会,小小的我虽然不懂芦笙是什么,但看到大家都爱看,爱吹,爱跳,也能从中获得无限的快乐,让我也想早点长大,跟姐姐们去跳一次芦笙,踩一回铜鼓舞”。这样而来的“烟火”,真是“与生俱来”,从“不知所以”开始的,不难看出,那肯定是“纯粹”甚至嵌入基因而其乐无穷,津津乐道的。


因此,烟火就是烟火,有其自身的思维和逻辑,于此:一个是切忌“算计”,把“烟火”放到生意经里,成本多少?收益多少?效益怎样?计较在“钱”的得失上,那肯定是搞不成,至少不可长久;另一个是不能“实用”,把“除烟灭火”摆在前面,宁愿做不成,也不愿去“冒险”,心想万一出现了“事故”,那该怎么办?可以说,如果“算计”“实用”进入“烟火”,其结果大半很可能是火散烟消。


人间烟火其实就是普通百姓的生活百态,柴米油盐酱醋茶,肉体身的充实,灵魂心的充实自在其中,因其衣食住行、生存需求,决定着人在烟火中的“平等”,正所谓“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有“不食人间烟火”之说,那是在追求“出世”。“火者阳之精也”,燧人氏钻木取火,其人工取火的发明结束了人类茹毛饮血的时代,开创了人类文明新纪元。放眼纵横,自古至今,年年岁岁,感受生活,享受生活,谁能离开“烟火味”呢?!讲真,闲暇读一读充满阳光和正能量的诗歌作品是有益无害的,谢向东在《物我两忘,诗意人生》中说,李发模先生诗作“至坦至诚,令人感动”,诗人“品性肝胆照人”,如“飞瀑激情”,冲洗红尘滚滚,温暖着人间烟火。善哉,善哉!


文/李裴

编辑/赵怡

二审/姚曼

三审/黄蔚